第66章 配合国师护短
一口血刹那间喷了出来。/p
“快!请大夫!呜呜呜,姐,你千万不要出事啊——”/p
棠夏扑到她身前,拔高声音号啕大哭,将远处看戏的人都给呼喊了过来。/p
“国师都不让你出门见人,身子骨受不住,姐为何非不听呢?”/p
“不就是挨打吗?奴婢皮厚,回丞相府后奴婢替你挨打,大不了就是一死,反正已经有好几个姐妹死在谢夫人里,也不差奴婢一个!”/p
温雪菱听着她爆发力十足的哭吼声,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,轻轻拍了拍她。/p
感知到怀里的动作,棠夏还以为姐是在提醒她,喊得再响一些,直接将浑身力气都喊了出去。/p
“我苦命的姐啊,早知来京城会没命,还不如死在北境呢!”/p
温谨修听到这话脸都黑了,立马上前呵斥道,“放肆!棠夏,不许在国师府门口胡言乱语,污蔑母亲。”/p
“我就是喊了又如何?”/p
棠夏愤怒的呼喊,换来温谨修挥斥而下的巴掌。/p
在他的掌即将碰触到棠夏脸颊的瞬间,被一只虚弱又苍白的死死抓住。/p
温雪菱缓缓起身,脸色苍白,嘴角还挂了触目惊心的血浆,让人很担心她会一口气上不来,猝然离世。/p
另一只将被吓到的棠夏护在身后。/p
她目光冷冽,质问道,“三哥,你一定要逼死我才甘心吗?”/p
“什么逼死你?菱儿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!”/p
温谨修觉得她的那些话都是假的,根本不相信谢思愉是她口中的那种人。/p
“危言耸听?呵!三哥前些时日刚回丞相府,可怎知我的是假的?”/p
她前面的冬日下水摸鱼、雪夜下跪/p
在今生,是假的。/p
但在前世,全部都是她的亲身经历!/p
她不过是晚一世来讨债罢了。/p
谢思愉此人最好面子,上辈子她在人前端足了继母的慈眉善目,人后却让她活得连丞相府的牲畜都不如。/p
她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,厉声问道,“啊!三哥是亲眼瞧见,她没有如此对我吗!”/p
紧跟着,温雪菱就开始不停地咳嗽,像是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。/p
棠夏赶紧扶助她的身体。/p
“我”温谨修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到,一时之间忘记回答。/p
可在对峙这方面,人一旦错失先,有了迟疑,后面再想解释,就会有欲盖弥彰的意思。/p
百姓们瞧见温谨修支支吾吾不出话的模样,对温雪菱口中的那些事情,已经信了大半,看丞相府马车的眼神里多了谴责。/p
“真没想到这谢夫人竟是如此狠厉之人,温家大姑娘还是个半大点的孩子,她怎么忍心啊。”/p
“妒忌呗,大姑娘亲娘可是丞相大人的原配,换言之,她不就是个妾?”/p
“要不是谢家有战功护身,她哪里能守住这夫人的称谓?咱们容国自古以来就没有平妻一。”/p
外面的议论声越演越烈,谢思愉在马车里也坐不住了。/p
她面上都是阴沉沉的冷意,慕青鱼那个贱蹄子生的死丫头,怎么就这么难杀!/p
那么多个杀竟然都弄不死她!/p
谢思愉眼里都是狠意,下了马车又是一副温柔贤良的模样,笑吟吟朝着温雪菱而来。/p
“菱儿,母亲知道你对我有诸多误会,母亲是长辈,不会和你计较。”/p
“但谨修是你三哥,他也是真心爱护你,此番你在人前如此诋毁他,可曾考虑过他的名声?”/p
这女人还真是惯会转移话题。/p
两句话,就将她和她的矛盾,转移到了她和温谨修的身上。/p
而站在她们身侧的温谨修,被谢思愉这番话感动。/p
果然只有母亲这样家世出来的人,才如此识大体,可惜她不是他的亲生母亲。/p
温雪菱倚靠在婢女怀里,一副虚弱无力的伤后模样。/p
出来的话裹着刺直击女人心脏。/p
“谢夫人为何要咒我亲娘?”/p
“你这孩子,我与夫君恩爱多年,你是他的女儿,自然也是我孩子。”/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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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在人前展现自己的涵养,谢思愉不仅没有生气,还故意往前走了两步,亲昵地握住了她的。/p
温雪菱在心中冷笑。/p
看来她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把容国律法,记在心里。/p
容国律法,原配之女,无需喊妾室母亲。/p
嫡女身份凌驾于妾室之上。/p
就算如今,谢思愉凭借谢家功勋,从帝王那边得了平妻的身份。/p
她越是想要在人前表现出,自己才是温敬书心中的妻子,也掩盖不了慕青鱼嫁给他,在她之前。/p
在容国百姓们心里,先入则为主。/p
上辈子,在这个女人里吃了那么多的哑巴亏,也该轮到她返还了。/p
温雪菱垂眸睨了眼被她握住的,眸底凝聚出冰冷的寒霜,倒也没有急着挣脱。/p
“我亲娘尚且在世,谢夫人又是哪门子母亲?”/p
百姓里面有明事理的人,替温雪菱鸣不平,开口就是一声声叹息。/p
“人家亲娘还活着嘞,这不是诅咒是啥?”/p
“就算谢夫人娘家战功赫赫,也不能如此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啊!”/p
谢思愉被她伶牙俐齿的话,堵住了嗓子。/p
正欲开口,就看到温雪菱突然瞪大眼睛,昏迷了过去。/p
温雪菱的嘴角再次流出鲜血,原本苍白的唇色,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变成紫黑色。/p
俨然中毒之相。/p
昏迷过去前,温雪菱已经给了棠夏暗示。/p
几乎刚闭上眼睛,棠夏的哭声也伴随着而响,令人震耳欲聋。/p
“姐——我苦命的姐啊——”/p
棠夏一把推开谢思愉,哭喊道,“你为什么要给我们家姐下毒?”/p
谢思愉再能伪装,也受不住这样堂而皇之的多番诬陷。/p
她呵斥道,“胡八道!本夫人何曾”/p
在看到没入温雪菱腕,那根细细长长的毒针,被棠夏当着众人的面拔出来时,她的话音猛然截止。/p
“怎么会”意识到自己中计的谢思愉,脸色铁青。/p
国师府的门被人再次推开。/p
出来的不是提前打好招呼的大夫。/p
而是闻人裔。/p
玄衣墨发,身姿挺拔,就算看不见他的脸,也依旧被他清越脱俗的气质深深折服。/p
“是国师大人!”/p
容国百姓几乎都是他的信徒,看到他出来,急忙恭敬下跪磕头。/p
看到把自己折腾到中毒昏迷的少女,闻人裔黑眸一沉。/p
他眼神犀利,转向谢思愉和温谨修二人。/p
“怎么,你刺杀她一回还不够,还要来我府前下毒?”/p
温谨修往后娘身前一站,顶着他的压迫感,解释道,“国师大人,我们只是想要带菱儿回府养伤。”/p
“你嫌她死得太慢,就尽管带回去。”/p
他嗓音温润如玉,出来的话却如针刺耳。/p
“姐——”/p
棠夏的声音,再次将所有人的视线拉回到温雪菱的身上。/p
而她,也配合得呕出一口黑血。/p
“还不赶紧送回去!”闻人裔话音刚落,护卫就立马过来抬轿子。/p
谢思愉却在这时站出来道,“国师大人,我知道您慈悲为怀,绝无龌蹉思想。”/p
“可菱儿毕竟是个未嫁人的姑娘家,住在您府上养伤,实在是不妥。”/p
闻人裔冷笑一声,反问道,“有何不妥?”/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