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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6章 深夜行动

 

几天之后,酒坊从山东定的酒曲到了,我听闻后又去了一趟,这次特意带上了萱。

“呦,二位来了啊,这位是”

我笑道:“我介绍下,这是我们老板女儿,昨晚上刚到西安,实不相瞒,这批货是给我们老板定的,他平常客人多,送礼用。”

“送礼啊,我就嘛,二千斤一个人怎么喝的完。”

萱原本就是白富美,那种气质她本身就有,演起来就是那回事。

萱道:“罗老板,什么时候开始。”

“还需要两天时间准备,三天后吧。”

萱点头道:“那好,我爸对这事看重,正好我刚到西安住酒店不习惯,罗老板你家院子这么大,我想借住两天,顺便帮忙监工,看看进度。”

“住两天?”

“那没问题,楼上就我和我两闺女,空房还有好几间,顾客是上帝吗,呵呵。”

中午简单吃了顿饭,我和豆芽仔离开了,而萱留在了酒坊借住两天。

和豆芽仔蹲在派出所门口蹲了半个多时,我口袋里的对讲传来了萱的声音。

“喂喂。”

“听的到吗。”

我起身走到角落,按下对讲:“听的到,插上耳试试。”

插上耳试验后,一切正常。

这时候还有bb,但用起来太麻烦,要经过人工传呼台转接,基本上有钱的都换了,当时能插耳对话的对讲还不好找,我们用的牌子是黑金刚,进口货,信号在地下都有一定的穿透力。

“鱼哥来了,”豆芽仔拍了拍我。

豆芽仔话音刚落,一辆白色封闭式厢货开过派出所门口,停到了路边。

鱼哥下车关门后道:“这车皮黄在动物园租来的,查不到我们头上。”

我打开厢货铁门看了眼后又关上了,厢货里放着一辆推车,两个迷彩大包。

“鱼哥你辛苦,又挖土又开车的。”

鱼哥点了点头,都应该的。

这时不远处传来对话声。

“老板,你这炸灌肠怎么卖?”一名妇女抱着孩问。

只见米带着棉帽子棉耳,身上围着油哄哄的围裙,正收拾吃摊,这摊是卖炸灌肠的,灌肠不是那种肉的,是用红薯面做的,这个三轮车上的炸灌肠摊是我买的,花了500块钱。

米回道:“灌肠没了,卖完了。”

一听灌肠没了,妇女怀中的孩就开始哭闹。

抱孩子的妇女不满道:“没了?这才几点啊,往常那老头都卖到后半夜两点多啊。”

“今天东西少,真没了,您明天早点来。”

“噢噢,宝贝不哭,咱不吃这破灌肠,妈带你去买麻花糖。”

“神经病,没东西你出来摆什么摊。”

妇女骂骂咧咧抱着孩子走了。

米摆摊的位置,正好能完全看清马路两头,视线当然也包括了崇皇派出所。

米笑着给我比了个k的势。

“都就位了。”

“几点开始?”鱼哥随口问。

我看了眼时间沉声:

“2点半,等萱放话。”

这几天我考虑了方方面面,这不是儿戏,若是计划和分配一旦出了失误。

也不用走多远,两步就到派出所。

老派人有老派人的规矩,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办法。

我思想不固执,不会一言堂,愿意听大家伙意见,米萱虽然是女孩子经验不多,但她们的我也会听,因为我明白一个道理,要想得必须得齐心协力,风险一块担,挣钱了一起分。

崇皇派门口这个炸灌肠夜摊,原先的营业时间大概是晚上点到后半夜凌晨2点半。

派出所晚上不关门,24时有人值班。

米我不用她干什么,用吃车做掩护不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,她只要看好外面放好风就行。

厢货里藏的推车和迷彩包,都是我的准备。

30绳梯,防尘口罩,头灯,绳子,洛阳铲,旋风铲,麻袋,推车,皮桶,对讲,扫帚,簸箕。

毕竟在人家里边儿盗墓,和在荒山野岭里可不一样。

讲一下当时我具体的安排,工程不的。

晚上挖土要减少动静,带口罩可以防止吸入灰尘,我怕突然咳嗽让人听到。

盗洞挖下去后放30绳梯,盗洞直径一米深3米,出土量我预估过了,一辆普通封闭式厢货完全能装下,土不能乱丢,最后一定要回填。

绳子绑上皮桶送下去装土,拔上来以后倒推车里,在推着车把土倒门口事先停好的封闭厢货里。

为什要用推车推土,是因为碰上了一件麻烦事。

原先我计划一晚上搞定,但经过前两天的蹲点,我发现行不通,因为老罗女儿雪这段时间睡的很晚,她在楼上看电视剧看到夜里一点多,看的电视剧是冬季恋歌(蓝色生死恋),有时我在楼下都能听到她又哭又笑。

两点开始干到天亮,时间不够,所以需要两晚。

我们要在老罗睡醒前用雨布盖上黄泥窖,扫帚扫干净后院,然后把装着土的厢货开走,等隔天晚上在把车开回来,把盗洞回填做好收尾。

鱼哥和豆芽仔挖盗洞。

萱住在老罗楼上看着他们起夜。

米看着派出所和外头动静。

我推推车。

我们来个灯下黑。

每个人上都有对讲,一旦有情况立即上车跑路。

临近动前两个时,我有些心神不宁,虽然已经做好了安排,但就是感觉不踏实,心里砰砰乱跳。

崇皇这边儿晚上路灯不多,过了晚上十一点路上人就少了,拉开窗帘向外看一片漆黑,只有派出所的招牌亮着灯。

我靠在沙发上稍微迷瞪了一会儿。

“滋滋滋。”对讲一阵电波音传来。

“喂。”

萱的声音传来:“他们都睡了,开始吧。”

我插上对讲耳声。

“鱼哥?”

“在。”

“米?”

“我在。”

把对讲别到后腰上,我起身关门出了旅馆。

路过吃摊我扭头看了一眼。

米像个老头一样,揣坐在板凳上,吃摊上的低度数灯泡有些电压不稳,有时忽明忽暗。

厢货没开灯,慢慢开到了酒坊墙下,豆芽仔把推车给我,又转身提着大包跳下了厢货。

酒坊大门关着,我抬头看了看二楼,二楼拉着窗帘熄了灯。

深呼吸一口,我慢慢伸推门。

“吱”

是萱留的门。

我摆摆,豆芽仔和鱼哥率先钻了进去。

他们进去后我回头看了眼。

随后心翼翼关上了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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